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艺术与生命的相遇读阿舍托尔斯泰的胡子

读完阿舍的《托尔斯泰的胡子》,惊喜之余又感动不已。可以说,阿舍是一位不按套路出牌的女作家,在对经典的解读上,她以灵活多样的形式、新奇大胆的想象和真挚细腻的情感为经典作品注入新鲜血液,使经典焕发新生。在《托尔斯泰的胡子》这部随笔集中,阿舍选择了八篇持久影响着自己的经典作品作为书写对象,运用八种不同的的文学笔触带领读者进入经典作品的深处,使读者跟随着她的视角一起进入作品。与此同时,阿舍将触动自己心灵的作品进行了深入的挖掘与开发,并与自己的人生经验相结合,使艺术进入生命之中翩然起舞。

一、梦之语言帕维奇

在阿舍介绍的作家及作品中,有一些对于我而言是极其陌生的,如米洛拉德·帕维奇。“我猜帕维奇一度也是一位重度失眠症患者,因为正是在梦与醒的交界地带,那些使人困惑与畏惧的事物才能展现其自身的丰富与绚烂。正是经由这个交界地带的多次训练,梦之语言、梦幻与现实交织的语言才能徐徐进入作者的大脑,成为一种训练有素近乎天赋般的语言技能。”①作者对于帕维奇的描述使我困惑。在短短的一段话中,“梦”这个字多次出现,帕维奇会跟“梦”有什么关联吗?在随后的阅读中,我找到了答案。帕维奇善于运用梦之语言、梦幻与现实相结合的叙述方式来讲故事,传统的阅读策略是很难去把握其作品的艺术逻辑的。因此,作者阅读帕维奇作品的过程,经历了从一开始的困惑,着迷,到抗拒,再到接受的变化的过程。“一方面将我抛入巨大的黑暗时空……一方面又使我的思绪发生愉快的自燃”②,这是作者初次阅读帕维奇作品的感受,因为无法准确的捕捉帕维奇近乎梦的语言的含义,作者一进入帕维奇作品《哈扎尔辞典》中与现实分离的梦幻世界,就产生了孤独、恐惧的感觉。

与帕维奇的第二次相遇是写爱情和梦与未来关系的《鱼鳞帽·艳史》,作者改变了进入方式,开始试图模仿帕维奇,用梦的语言来写作,这是作者为了探索帕维奇所做的努力,因为“躲避从来不是抗拒孤独和畏惧的良策”③。这次的阅读对于作者来说是一次大胆的尝试,但是她依然没有摆脱阅读时所出现的孤独感与恐惧感。最终,在《君士坦丁堡的最后之恋》这部小说中,作者照见了冲破黑暗的曙光,找到了阅读帕维奇小说的三把钥匙——首先,在帕维奇的小说中,最值得品味的不是故事,而是故事中所隐含的作者对于对梦、记忆、欲望、宇宙乃至生命的体验;其次,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并正视它。帕维奇编织的梦幻世界并不是远在天边遥不可及的,只要你保持大胆和敬畏心,就一定能触及到隐藏在黑暗表象下的真实世界;最后,帕维奇的小说超越了时代,超越了永恒。而梦是永恒的语言,只有通过梦之语言,才能超脱生死,接近永恒。

这篇随笔是阿舍的《托尔斯泰的胡子》八篇随笔中的第一篇。阿舍以自问自答的方式带领读者走进帕维奇的作品,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,记录下自己的阅读感受。阿舍并没有花费过多的笔墨去阐释帕维奇小说的情节或人物,而是将笔触深入到自己的内心,展现了自己阅读帕维奇的三部作品时的不同心境体验,并记录下自己在阅读时产生的疑惑。而这些疑惑无疑是很熟悉的,每一个读者在阅读时或多或少都曾遇到过,因此很容易与作者形成共鸣:她在思考的时候,你也在思考,她在困惑时,你也在困惑。当最终穿过重重迷雾,守得云开见月明时,你与她,都会为此释怀并感到欣喜不已。

二、与安娜的不解之缘

《托尔斯泰的胡子》是八篇作品中篇幅最长,也是作者花费心血最多的一篇。讲述了在不同的人生阶段,作者对于《安娜·卡列尼娜》这部作品所产生的不同的感悟。

“人与书的相遇,暗合着生命的开放过程,夏有花,秋有实,必然是生命在各个生长阶段的不同需要和际遇,使双方体会到了时间的意义,因而越发情深意长。”④与《安娜卡列尼娜》的重逢,便是作者一路心境的真实写照。初识安娜是在青春萌动的大学时代,在那个“关于爱情的想象比米饭牛肉更能滋养身心”⑤的大学时光里,安娜的爱情悲剧成为了作者所有青春记忆里最为深刻的话题——“所有女人的身体里,全部藏着一个安娜”。⑥为了追逐毫无保留的爱情,安娜伤害了别人,也毁灭的自己。嫉妒之火在安娜心中熊熊燃烧,使她变得疯狂而又愤怒,靠近她的人无一不被滚烫的火星所灼伤。安娜的故事就等于爱情的悲剧,成为了作者阅读《安娜卡列尼娜》的最初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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